又惊又怕，蜷起身子：“你干什么，你个疯子！”
&esp;&esp;“疯子？没给你喂药你就感恩戴德吧。”
&esp;&esp;白以周翻抽屉找到梁数之前用剩的半瓶润滑油，梁数不做前戏，钟回晚身子干就上油，白以周嫌黏从来不用，现在却是手腕一歪，尽数泼钟回晚身上，黏腻的液体从胸口蜿蜒到腿心，像一窝发了霉的透明蜂蜜。
&esp;&esp;钟回晚大口喘息，她确定房间里没有任何情趣用品，但她也完全不想在这种时候和白以周性交，因此手脚被绑也尽力挪动身子，一边偷偷摸索着链子，试图把不太结实的结拆掉。
&esp;&esp;白以周见她不老实，狠狠一揪她的阴毛。
&esp;&esp;钟回晚痛呼出声，不敢再动。
&esp;&esp;她的阴阜滑腻腻的全是油，刚被操过的穴还很松软，三根手指很顺畅地插进去，
&esp;&esp;白以周沾了些油扩张，很快四根也勉强进去，白以周拢起手指，慢慢把手往里推，
&esp;&esp;卡在最宽的手骨处。
&esp;&esp;钟回晚终于明白他想干什么，震惊之余，用脚蹬他，正巧揣在他肋骨。
&esp;&esp;“你明知道我会死的！”
&esp;&esp;白以周本就生气，这下更暴怒，扬手扇了她一巴掌，被钟回晚手疾眼快地咬住虎口，她眼底布满红血丝，看他的眼神全是尖锐的愤恨，白以周斗性被激起来，最后那点怜香惜玉也没了，下起狠手，她半边脸都高高地肿起来，嘴角流下血丝。
&esp;&esp;他一定要拳交，钟回晚穴本就窄，又受过伤，根本容纳不能，她只觉得像被人撕成两半，一边骂他畜生一边尖叫。
&esp;&esp;白以周烦得不行，要捂她的嘴，突然“咚”地一声，僵在原地。
&esp;&esp;钟回晚愣了下，猛地扑上去，往他喉间狠狠一划——
&esp;&esp;鲜血喷射而出，她生怕出意外，把沾了血的半张碟片狠狠摁回去，更多的血飞到她脸上，几乎糊满她的眼睛。
&esp;&esp;过了几秒，或者很久，白以周睁着眼睛倒下了。
&esp;&esp;钟回晚跟拿着半截残棍的尹怀韫对视，神情恍惚：“他死了？”
&esp;&esp;尹怀韫摸他呼吸：“……死了”
&esp;&esp;钟回晚轰然颓在床边，大口喘气，尹怀韫翻出钥匙把她的铁链解开，又把碟片抽出来，这张碟片是趁梁数买新碟时昧下的，反正梁数根本不注意，边缘磨得极薄极尖，藏在枕头下，本是为了弄断墙上挂铁链的钉子的外部木质包装。
&esp;&esp;谁能想到最后用途这么极端。
&esp;&esp;“不能睡。”尹怀韫把人拽起来，“你先冲个澡，现在别墅没人看守，再不逃来不及了，你的身份证在哪里，我们得做个路线规划，你还要去宿舍拿东西吗，你现在还没有能穿的衣服，实在不行我们去买一件。”
&esp;&esp;“……都在宿舍里。”
&esp;&esp;钟回晚只觉得天地在旋转，她脑子空空，不知道该害怕自己杀了人，还是庆幸获得了不能见天日的自由。
&esp;&esp;“钟回晚。”
&esp;&esp;尹怀韫晃晃她，把她眼睛里木然的光晃得重新潋滟起来。
&esp;&esp;“你没做错，我们先逃好吗？你不能在这个时候倒下。”
&esp;&esp;“……好的。”
&esp;&esp;环源市的夏季漫长而干燥，地板都好似热得开裂，只有早晚才偶尔有清风路过，凌晨五点，高铁站便有陆陆续续的人群流动，讲着各式各样的外地方言，南来北往，万里殊途，月台上的旅客各自寂寞。
&esp;&esp;列车员来回打量眼前的一男一女：男生穿着中规中矩的衬衫和牛仔裤，神色平静，没什么异常；女生穿着中性服装，五官漂亮，短发湿漉漉，尤其肿着半边脸，不怪人多想。
&esp;&esp;“这位女士，你是否遇到了什么困难？”
&esp;&esp;她轻声提醒她，暗示她有办法将人支走，钟回晚只摇摇头：“没事，不是我男朋友打的，您不用担心。”
&esp;&esp;上车后，钟回晚再无多余的力气，倒在靠窗的床上，他们赶的最早的高铁去南都市，要做十八个小时的硬卧，并且有很大的可能，东窗事发被拦截在下车的路上，即使到了地方，未来依旧前路迷茫。
&esp;&esp;尹怀韫带了杯热水给她，钟回晚不想喝。
&esp;&esp;她这个时候才想起来：“你的研究生怎么办？”
&esp;&esp;尹怀韫笑了笑，又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