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
&esp;&esp;“老师,算了吧。就是一些照片而已。”
&esp;&esp;校方自然是认为大事化小&esp;小事化无。
&esp;&esp;周长泽忘记自己是从怎么从办公室出来,又怎么回的寝室了。天空又开始飘起细细密密地雨了,在第三次挂断周长宜的电话后,他索性将手机关了机。
&esp;&esp;在外面游荡了一圈,他发现自己压根无处可去。几乎是和周长宜前后脚到的家。
&esp;&esp;雨下得不大,更准确来说是雨雾。周长泽头发湿漉漉的,阴雨的表情吓了周长宜一跳。
&esp;&esp;“你……你怎么才回来?去哪了?电话也打不通。”
&esp;&esp;他抬起垂下的头,勉强挤出一个笑容:&esp;“姐姐你都知道不是吗?何必要和我装傻呢?”
&esp;&esp;“什么意思?”
&esp;&esp;周长泽仍旧在自说自话:“我从学校走回来,整整三个小时我都在试图说服我自己,你是因为关心我,爱我才会找人监视我的。”
&esp;&esp;“你都知道了?”
&esp;&esp;“长宜,你为什么找人监视我?”&esp;&esp;&esp;&esp;周长宜淡定的态度让他震惊,“我身上有什么是你想知道的?”
&esp;&esp;周长宜气定神闲地脱下大衣,在沙发上落座,翘起二郎腿神色不复往日的柔情蜜意:“这要看你想和我说些什么?”
&esp;&esp;说什么?
&esp;&esp;在几个小时前,他还满意欢喜地想要告诉她,他交到新朋友了,并且这次考试复习的还是很不错。
&esp;&esp;他想告诉她,他规划好了寒假一起和她去爬山,去看雾凇。
&esp;&esp;周长宜仿若置身剧院,周长泽脸上那痛苦的表情就是表演。
&esp;&esp;“我当然是想知道,你到底是谁了?”
&esp;&esp;在周长泽终于无法忍受这种痛苦时,周长宜终于轻飘飘吐出这样一句话,仿若寺庙中的钟撞将他敲醒。
&esp;&esp;什么朋友?
&esp;&esp;什么美好的校园生活和梦想?
&esp;&esp;那都是一副躯壳想要拥有的东西。
&esp;&esp;他根本不需要这些,他只需要长宜。
&esp;&esp;只要长宜能在他身边,就算是装一装那个躯壳又有什么关系?
&esp;&esp;“姐姐……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esp;&esp;又是那一贯装乖扮柔弱的样子。
&esp;&esp;以前觉得是情趣,如今看来确实恶心至极。
&esp;&esp;周长泽只感觉到一阵风,然后是脸颊处传来的剧烈疼痛。
&esp;&esp;周长宜狠狠地,毫不留情地给了他一巴掌。
&esp;&esp;“事到如今,还不肯和我说实话吗?”周长宜抓住他的衣领,&esp;“说!你到底是什么东西?谁派你来接近我的,周长泽又去哪里了。”
&esp;&esp;周长泽咬了咬腮帮子上的软肉,放声大笑起来,他突然发现,自己以前是多么愚蠢,居然去学一个没用的躯壳。
&esp;&esp;长宜爱不爱他有那么重要吗?
&esp;&esp;只要留在他身边不就好了吗?
&esp;&esp;“姐姐,我就是长……”
&esp;&esp;“啪——”
&esp;&esp;周长宜又是一巴掌。
&esp;&esp;周长泽也不躲,拉过她的手轻轻吹了吹:“长宜,我任你打,你怎么打我都行。就是别弄伤了自己的手。”
&esp;&esp;像块狗皮膏药缠了上来,周长宜避之不及,男女体力的悬殊迫使她承受着周长泽的吻。
&esp;&esp;“啪——”
&esp;&esp;趁着喘息的时间,周长宜又是一巴掌,随后就要夺门而出。穿鞋的动作被他拦腰制止。
&esp;&esp;周长泽吻了吻她的耳垂:“姐姐不想看到我,那该走的就是我。”
&esp;&esp;门被关上的那一瞬间,周长泽又默默地在心里补了一句:毕竟我们,来日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