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这件事没有打乱栾氏的晚宴,奇缘也没有宴会推后的意思。
&esp;&esp;如果棠家父子的目的是用棠棠来威胁或是索求什么,那她的退让反而会让对方更加肯定棠棠在她心里的地位并更加利用棠棠。
&esp;&esp;奇缘从没听棠棠提到过家人,哪怕是林新月也曾跟他们偶尔谈到自己的爷爷,唯独棠棠没有,以她的性格这恰恰说明那些人在棠棠心里不值得让朋友们认识。
&esp;&esp;她不清楚棠棠的具体位置和现状,但好友毕竟是棠家的亲生孩子,至少不会威胁到她的生命安全,但有人比想象中更冲动。
&esp;&esp;他举着一根棒球棍扬言要去给棠棠的哥哥脑袋锤烂。
&esp;&esp;因为晚宴就在今夜,新月和童乐也在昨晚赶回来,奇缘没有瞒着好友棠氏子和自己说的话,大清早的女士们已经开始做造型,男士半点不淡定。
&esp;&esp;“你们倒是拦一下啊。”禾志瞟见好友冷静模样,一把甩开棍子。
&esp;&esp;奇缘通过镜子看向禾志,“你不也没准备真去吗?”
&esp;&esp;林新月轻声道:“最主要的还是确定棠棠的位置,童乐已经去调查棠氏近二十年的资料了,林家没有权限调查,但是立法会查这个应该不难。”
&esp;&esp;“你动作这么快?”
&esp;&esp;“昨天你发信息我就让童乐去了。”
&esp;&esp;禾志扬眉,一屁股坐回沙发上,他诧异:“他这么听话啊。”
&esp;&esp;后者冷笑,童乐可不是听话,她完全拿捏不住他,不过童乐现在对自己很上头,林新月只是利用了这份在意要求对方做一些无足轻重的小事。
&esp;&esp;她抬手拉了拉礼服,遮住肩膀上的红痕。
&esp;&esp;奇缘注意到了这个动作,她没说话只是给栾家派给她的生活助理发了消息,没多久对方就拿着一罐遮瑕回来。
&esp;&esp;“你拿这个遮吧。”
&esp;&esp;林新月没推脱,“什么牌子的?”
&esp;&esp;“不知道,谭扶修拿给我的。”
&esp;&esp;闻言,低头看手机的禾志看了她一眼,“没牌子你也敢用。”
&esp;&esp;他情绪不高,一句话后又继续摆弄手机,仿佛只是随意一说。
&esp;&esp;林新月已经开始往身上遮挡那些痕迹,他们都知道奇缘和谭扶修之间多少有些关系,但双方平时在他们眼前互动有限,但这罐遮瑕将这个关系透露得更清晰。
&esp;&esp;就在这时,童乐推门而入,目光最先投到林新月身上,见她的动作,眸子里闪过遗憾,人却已经上前接过遮瑕刷替对方遮盖,嘴上还要抱怨:“你要的时候不说要遮,现在又要遮了。”
&esp;&esp;林新月闭了闭眼,实在不想回忆那场非自愿的荒唐情事。
&esp;&esp;“查到什么了?”禾志问。
&esp;&esp;余光见几人纷纷看他,童乐也不卖关子,“棠家早些年在澳城拍下一块地皮,在郊区,当时棠家主不具备条件,就靠着倒卖一些钢材起家,在澳城里接触不到中心的产业。”
&esp;&esp;“然后呢?”
&esp;&esp;“我要是他,肯定就随便买个房子,好歹是在澳城先打下基础,但他不,他找人在那块地皮上建了栋别墅。”说着童乐捏了把林新月的脸,成功惹得她不悦才继续道:“棠家主携太太早期就住在那,后来”
&esp;&esp;他看了眼禾志,愉悦道:“说起来,棠氏能走进圈子还是你家给开的小门。”
&esp;&esp;澳城赌业一直是业内外人尽皆知的事,无论穷富都可以随意玩耍,但想进入这行需要的资料,条件,棠家主一概不知,只是自己根本无法解除到权利中心。
&esp;&esp;偏偏澳城的权利都在那些掌握博彩产业的人手里,在外面老老实实做生意人很难满足一个拥有野心的男人视线阶级跨越,但港澳是国家承认的特别政区,在这里一旦起来了,那才是真正意义的一手遮天。
&esp;&esp;但棠家主根本找不到加入的机会,他只能用倒卖钢材的钱在一个个赌资高的赌桌上挥霍,以此去结交赌友。
&esp;&esp;要说他机灵吧,他能想到高资局都不是普通人,但他又蠢,自己没有赌术纯送钱在这个桌子上根本就不会有人去接纳他。
&esp;&esp;但禾志的父亲成了契机。
&esp;&esp;他父亲是圈内出了名的凤凰男,禾氏是禾志母家的产业,但这个女人娶禾父